人凭感官接触到外界事物,感觉神经有时会兴奋起来,把该事物的印象传到头脑里,这时就产生一种人对该事物最基本的感性认识,这就是“观念”,“意象”或“表象”。这种印象储存在大脑里就成为记忆,在适当时机可以复现。但记忆中的复现是简单的被动的,而文学艺术创作和审美活动却是一种创造性的形象思维,就各种观念,意象和表象进行组织安排,进而创造完成一个新的理性客体,这就是艺术作品和审美感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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审美意象是指想象力所形成的一种形象显现。早在西方古典主义美学的开山鼻祖康德,就开始了审美意象的具体阐述。意象,它能引人想到很多的东西,却常常又不可能由任何明确的思想或概念把它充分表现出来,因此也没有语言能完全适合它,把它变得可以理解的。康德说:作为创造性的认识功能的想象力,它有很强大的力量,去根据现实自然所提供的材料,创造出仿佛是一种第二自然。艺术就是据此在自然中吸取素材,再加工,产生出超越自然的审美意象。康德举例说如诗人试图把关于不可以眼见的事物的理性概念如天堂,地狱,永恒等描绘成可以用感官去察觉的东西。诗人也用同样的方法去对待在人世可以找到的事物,例如死亡,忧伤,罪恶,荣誉等,也是越出人的经验范围之外,借助想象力,追踪理性,使其获得在自然中找不到的那样完满的感性显现。
在康德的美学理论中,艺术就是一种“第二自然”。审美意象是理性观念的感性形象。一个理性观念(如永恒或荣誉等)可以有无穷的感性形象来显现,其中却没有哪一个足以充分的显现它,而配称为“审美意象”的那一种感性形象却具有在可能范围内最高度的显现力,具有最高度的概括性,能以有尽之言表达无穷之意,能引人从有限到无限,从感性世界到超感性世界。
康德后来的黑格尔也提出了“美是理念的感性显现”的著名论断。西方另一位美学大师别林斯基说艺术永恒的主题就是用语言,声音,线条和颜色把一切自然生活的理念描绘出来。描绘的意象也是自然创造力的反映。艺术作品体现着理念,体现着可以眼见的和观照到的理念。别林斯基认为艺术最终都需要用形象来思维,所以艺术家比任何人都应该研究自然(包括物质的和精神的两方面),爱自然,对自然同情共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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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西方美学先哲们关于审美意象作出了许多精彩的阐述,但纵观中国传统美学,其实这种研究审美活动中的具体意象,几乎就是我们熟悉的“意境论”中的一部分。 庄子说:“可以言论者,物之粗也;可以意致者,物之精也;言之所不能论,意之所不能察者,不期精粗焉。”(《庄子·秋水》)这里最早提出了“意致”说。至精至妙和全息全象的东西,是不可以言传的,是无形无象的,而只能通过“意致”、“神遇”(《庄子·庖丁解牛》才能领悟。另外庄子还提出了“象罔”(《庄子·天地》)之说,所谓“象罔”乃是一种虚实、有无、空灵、妙有的融合。所谓“言外之致”和“象罔”就是庄子最早提出的关于意境的主要内涵。只有进入到“无言无意”、“可传而不可受,可得而不可见”(《庄子·大宗师》)、无所凭借的“无待”(《庄子·逍遥游》)境界,才能达到传情表意、认识与审美的最高境界。中国另一位先哲老子曰:“道之为物,惟恍惟惚。惚兮恍兮,其中有象;恍兮惚兮,其中有物。窈兮冥兮,其中有精;其精甚真,其中有信。” (《老子》第二十一章)这里的“有象、有物”是一种“无状之状,无物之象”(《老子》第十四章),“有精、有信”也正是一种不可名状、不可言传、超以象外的只能凭借“微妙玄通”、“玄鉴”(《老子》第十五章)的道之境界。总之老庄认为传道、悟道须在无言无意、无所凭借的“无待”的境界中才行。这正是“意境”说最深妙的思想渊源。
经过历代文人学者艺术家的创意、发挥,中国文化艺术领域已经形成了内蕴丰富深远、意味无穷的完备的“意境”学说。王维的禅境和他开创的泼墨山水,王昌龄的意境“三境”和“思与境偕”说(王昌龄《诗格》),苏东坡的“境与意会”说(苏东坡《题渊明饮酒诗后》),王士祯的“神韵”说和“神与境会”说(王士祯《艺苑言》),王国维的“境界”说(王国维《人间词话》),中国绘画艺术中写意画的蓬勃发展引领东方艺术潮流等等,都将“意境”的哲学宗教内涵在美学上加以发挥。
虽然“象”作为一种重要的广义的感观媒介,是中国先哲和智者借以审美、悟道的重要媒介工具和方法,“象”中所蕴含的信息要远比单纯的文字或符号更为丰富和精妙。但“境”又充分地包含了“象”,它又能“超以象外”,“境”中有“象外之象”、“味外之韵”、“韵外之旨”……。
中国传统美学区别于西方美学就在于:中国传统美学认为比“象”更为高妙的还有“境”。“意象”可以深化成为“意境”。在“意境”中包含了自然天地的全息、全美,在至高的“境界”中人们可以与自然大道全息相应、圆融为一。这就是为什么一些意境高妙深远的散文、诗歌、音乐、绘画,包括藏石能给人意味无穷、神韵无限之感并引发极大的共鸣。
说了这么多,你也许要问我:你说的这些跟现代赏石有多大关系呢?大家知道,在蓬勃发展的中国现代赏石中,虽然素来有重“质色”和重“意蕴”的潮流区分,但中国传统美学作为石界赏石审美的基础,其重要性对石文化以后的发展繁荣是不言而喻的。
曾有石友跟我交流说:有的石头非常注重意象,韵味悠长。但其观石只注重具象,认为具象则人人可赏。一方石品如果具象,当然肯定是无可厚非的好东西,但在此我不想讨论具象和意象谁优孰劣。形象作为一个重要的美学范畴,一度是西方美学和艺术创作的一个核心内涵。这种对“象”的关注一度是建立在对自然和现实生活的模仿、再现与写实的基础上的。后来随着印象主义、表现主义、超现实主义、抽象艺术等许多近现代哲学美学和艺术思潮在西方兴起,西方在思维与认识领域产生了许多重大的革命的转变和发展。这主要体现在对理性思维进行深刻认识和批判方面。但这种提高和认识以及所能引入的新的转换,仅只是停留在一种哲学认识和新的理性思维的层次,依然没有跳出理性思维的层面。而远远没有进入到中国传统哲学美学比“象”更为高妙的“境”之境界。
直抒胸意和叙述性的审美与创作是东西方所共有的,而“意境”美学则是东方所独具的。前者的审美与创作可达到精彩绝伦、惟妙惟肖的程度和具象、真切、实在的效果;后者则堪称意蕴幽深、意味无穷、妙不可言。在意境中不但可以有真切实在的气象,而且更有借象取境所营造、烘托、创建的意味无穷、深邃幽远、精妙细微的象外之境。
再高超的直抒胸臆、直白描写和叙述描摹、再现都只能获得有限的传情表意,正所谓“可以言论者,物之粗也”,不能交流传达出心境和神韵。在赏石审美中,我们并不否认那些惟妙惟肖的藏石是上天造化的绝妙之品,但巧夺天工,却极稀奇有限,而大自然造就的妙品中,仍然有许多更符合中国人审美心理的观赏石,“意蕴”使它们更具备审美价值和潜在的经济价值。
在此我认为我们还是可以虚心的学习西方美学里“第二自然”的美学观点。奇石来源于自然,它完全由自然造就,甚至它本来就是大自然的一份子。它的图纹之美,它的造型之奇,正好区分于人为的艺术成分。而赏石审美可以通过某种高妙的审美造境,行为人具备了“意致”、“妙觉”、“禅观”、“灵悟”等修养能力,就能通过一方奇石凭借境界获得意味无穷,无限深妙幽远的内蕴和全息相应、圆融为一的传心、传神的认识与大自然之间审美、交流与沟通。老庄为什么说:“大音希声;大象无形;道隐无名。”(《老子》第四十一章),“无状之状,无物之象”(《老子》第十四章),“至精无形”(《庄子·秋水》)佛陀为什么说“不立文字,教外别传,直指人心。”?在老庄和佛家看来,无论人用多高的技艺、多么卓杰的语言和使用多么精巧的工具,只要一发出声来、一使用语言和工具媒介、一造出形来,所表现的东西就必然是挂一漏万、有偏不全的。一经言说的美,就不再是全美;一经发音的乐音,哪怕是最杰出的音乐家昭文所演奏出的乐音,就不再是全音的天籁之音,因为“至乐无乐” (《庄子·至乐》)、“天地有大美而不言”。这和石界奉行的“石不能言最可人”的格言同理。